第(2/3)页 「从我知道你的境遇开始,就一直在想办法了。可是我没用,从布局到现在,足足用了半年时间。」 锦瑟摇头,泪珠几乎决堤而出,一滴一滴成串零落。温热滑过脸颊,凝干在空气里,随之流出的,还有那些压抑在心里多时的悲伤与惊惶,都在此刻一举痛快的哭尽。 陈雪怀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,安慰道。 「乖啊,都过去了,不哭了。等我再厉害一点就给你报仇出气!陈雪怀那王八犊子,一人奉二主,背后势力大的很,我现在无法与之抗衡。」 锦瑟泪眼朦胧,只道。 「他的另一个主子是谁?」 顾廷森垂眸,泄愤似的踹了踹地上的积雪,闷声道。 「是王家和谢家。」 还不及她再说什么,他又道。 「锦瑟,你怕欠我的,就不怕欠谢春山的么?你可知他的处境,不比你好多少。他虽是谢家家主,可因为不和王氏结盟,意见与宗族相悖,引得两家共怒。如今里里外外许多事都身不由己,很不省心。」 「他若强行与你站在一起,你可想过他要付出什么代价?嗯?」 闻言,锦瑟愣住了。 她被困在陈府一隅庭院,除了费尽心思给华年传消息以外,其余能接触到外界的时候,都是陈雪怀陪同外侧,一起去街上置办采买东西。 他不会让她知道这些,而府内仆从们的听命于他,都长着同一张嘴巴,自然也不会告诉她。 是以,她并不知道李家遭此横祸,亦不知谢春山腹背受敌。 锦瑟觉得痛苦,细想之下,一切他们所遭受的劫难,面临的困境,皆是她任性妄为惹的祸。如果当初她没有因为对华年那般偏执的爱,去嫁给陈雪怀,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。 想到这里,刚收住的泪意忍不住又蔓上眼眶。 见状,顾廷森放软了声色,向她请求道。 「锦瑟,我陪你去陇西,好不好?」 锦瑟抹了一把泪,心下有了决断,既然一切都是自己惹得祸、造的孽,那么理应由她自己来面对、来解决。 她坚定道。 「你说了,要拿家主之位的。顾廷森,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。」 顾廷森颇为无奈。 「锦瑟,你总是这样倔强,要强。知道么,女子还是娇柔一些才容易引人怜惜疼爱啊。」 闻言,锦瑟揪上他的耳朵,故意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架势,阴恻道。 「你的意思,是说我不招人喜欢?」 顾廷森当即讨饶:「没有没有,姑奶奶,我哪敢。你是建安小金花,陇西一奇葩!」 「噗嗤。」见他认怂憋屈的模样,她不由破涕为笑。 围绕在二人之间悲伤的氛围一扫而空,锦瑟收手,稍一沉吟,正色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