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:莫向花笺费泪行【一】-《囚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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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华年不置可否,只道。

    「换个别的。」

    谢春山眉眼一挑,慵倦回道。

    「那便这样吧,留下一绺你的鬓发。」

    「你要做什么?」

    华年蹙眉,这个要求实在古怪。

    平常所见,男女相悦,互表情意时,便以两人青丝做结,系做同心扣。有诗云:结发为妻,恩爱两不疑。

    他捉摸不透,谢春山此举意在何为。

    「你怕了?」

    华年愈发不解,沉声道:「你到底什么意思。」

    谢春山的唇际倏而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,似讥似诮,单薄得几如一枝孱孱在二月冷风中的瘦柳。他缓缓走近,衔了冷厉的口吻,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「原来你不知道,我告诉你也无妨。」

    「可知苗疆有一种蛊,唤作重劫。它以宿主的发丝为引,以施蛊人毕生的气运为媒。中咒者每到夜晚便会嗜血难忍,如烈火焚身,非杀戮不可止。如果没有蛊主的血做压制,长期以往,理智渐消,终有一日彻底陷入癫狂。」

    「届时若你背誓,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,我亦有办法让你为此付出代价,让你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你,敢不敢给我?」

    言毕,谢春山定定看着他,一双潋滟含情的黑眸褪去华采,深翳似幽暗的海洋,一望无垠。唇齿间吐出的话语,有如尖锐的冰凌,昭显着刻入骨的偏执。

    「华年,为了她,哪怕死后坠入阿鼻地狱,永世不得超脱,我亦无惧无悔。」

    真是个疯子。

    华年无言,提剑利落地一挥砍,一缕鬓发应势掉落。他伸手稳稳的接住,向谢春山递去。旋即收剑入鞘,转身打算离开。

    「等等。」谢春山一手拿着他的鬓发,一手挥臂挡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两人既已撕破脸皮,华年也懒得在他面前维持什么端庄。当下直接冷了脸,阴鸷道。

    「你又做什么?」

    言下之意,不要太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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