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:诗酒趁年华【一】-《囚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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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年年,你做得已经很好了,但是还不够完美,我想喝到最好的茶。」

    虽然嘴上这样说着,但实际上,锦瑟在见识过他怎样喝茶以后,再见到其他人谈论茶道。就只觉是在附庸风雅,卖弄而已。

    记忆里,不管她做得事情如何恶劣,华年竟从未对她生过气。锦瑟茫然地看向窗外,夜色愈发浓郁,间或能听到一两声从远处传来的鹧鸪啼鸣,清幽孤廖,像在诉说着什么未尽的哀思。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?果真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,是讨厌华年的么?

    因厌恶华年而从不喝茶,从不读书,从不守礼……是这样么。不,不是的。

    那时的少女,固执而别扭,不肯直视内心真正的所思所想。所行的霸道与妄为,不过是为了隐晦的去印证:她在华年那里,是独一无二的。

    锦瑟一惊,犹如骤然崩裂的冰川,隐藏在下面的景观映于眼前,那些未曾想明白的,在此刻悉数有了答案—她喜欢他。

    这种禁忌的情感,也许背离了伦理,不容与世俗,可她从未有如现在一般轻松。她甚至遗恨自己认清得太晚了若,不然,她原可以对他好一些。

    下一刻,像是想到了什么,锦瑟倏而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。华年是不是也喜欢着她?他一定比她明白地早…她笑他木讷纯良,如今想来,应是她迟钝如朽木,而他一直在等着她发现那些点滴里的爱意。她说他迂腐守旧,自认恣意快活,如今看来,他才是离经叛道,胆大包天。一切的一切,她错得离谱。

    「锦瑟,我想,你是不是生病了。」

    耳际蓦地响起男子的声音,她想得入神,全然忘记了现下处于花楼,亦忘记了屋内还有一人。

    她向着屏风的方向稍一扶手,开口道:「天色不早,谢公子若无事,我便先回家了。」言毕,就要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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